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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顿了顿,斟酌着提议:“侯爷,此事的起因和症结终归在桑枝身上,明日赴宴时,不妨携她一道前去。”

“局外之人但见活水源头清洌,怎信掘井者道尽甘苦?若得她亲口讲述,比你我舌绽莲花剖白万句更显真意。”

“不知侯爷意下如何?”

庄氏不着痕迹的时刻观察着永宁侯的表情,以便随时扭转话锋。

“症结在桑枝?”永宁侯蹙眉,言语间倒是没有太多不悦。

“我怎么觉着,荣老夫人是在替荣妄撑腰。”

庄氏松了口气:“侯爷,桑枝行走于人前,可堵幽幽众口。”

“荣老夫人金口玉言,有一锤定音之效。”

永宁侯思量再三,终是点了点头。

“明日茶会之上,你我夫妻必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,尽可能让荣老夫人消气。”

“说到底,还是谨澄年轻气盛,做不到忍常人所不能忍,大放厥词,才引得荣老夫人出面。”

庄氏的脸沉了沉,没有出言附和,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。

“你去告诉桑枝,把该嘱咐的嘱咐了,该准备的行头准备好,事事要以侯府的兴衰、安危为重。”

“桑枝的情况,上京几乎无人不知,礼仪规矩莫要强求,淳朴天真未必不能讨得荣老夫人喜欢。”

庄氏福了福身:“那妾身就不打扰侯爷了。”

……

听梧院。

庄氏先是假模假样的关心了裴桑枝一番,而后忧心忡忡的表明了来意。

裴桑枝轻掀眼,觑了庄氏一眼,就像是在看一桶泔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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